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年出版《中国近代史》教材中的张作霖照片
张作霖假照的独立调查记者、云南卫视《经典人文地理》节目记者张阳与张氏帅府博物馆副馆长曲香昆在接受新浪历史连线时皆表示教科书中张作霖为真。而张作霖之孙张闾实则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国闻周报》上的这张照片,他自己也有张作霖在1918年前后的别的照片,都和这张照片不像,并质疑张氏帅府博物馆馆藏照片真实性。对此,张氏帅府博物馆向新浪历史提供了《张大元帅哀惋录》其中一册的封面照片,曲馆长说,张闾实不了解这段历史,所以会质疑。
1月17日下午,沈阳张氏帅府博物馆举行新闻发布会做出回应,称教材中的照片并没有搞错,教材中的照片确为张作霖本人,并出具民国《国闻周报》上刊登的这张照片、馆藏的照片原件的扫描件、馆藏的这张照片的“姊妹照”做证明。
1月17日晚间21点30分左右,云南卫视《经典人文地理》节目记者张阳在他的名为“真相真像”的新浪博客上,讲述了假照片风波的前后经过。他说2011年夏天,他到云南陆军讲武堂参观,其间发现了馆藏的一张照片比较眼熟,后来查到是2002年审核的人教版高中历史教科书中的张作霖像,但奇怪的是,讲武堂标注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何海清。工作人员介绍,照片是由何海清孙女何雨亭提供。张阳遂访问了何雨亭,发现何家人并没有确实证据证明这张照片是何海清的。
张阳说,据何雨亭讲,她的祖父何海清是民国上将,戎马一生。但是只照了一张戎装像,日本侵华期间照片被毁掉。随后在90年代,她在一本书中找到此照(无标注),她翻拍下来给长辈和乡绅辨认,他们无一不确认这个就是何海清,然后这个照片就被保存了下来,并且由何家提供给了当地一些档案部门。
张阳在接受新浪历史访问时表示,他采访过张作霖的孙子张闾实,张闾实坚持认为这张照片并不是爷爷张作霖的照片,但他是在张作霖去世后出生的,没有见过张作霖本人,张闾实做出判断的依据也只是张作霖的照片。他认为这张照片不是张作霖的,但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照片并非张作霖本人。
张阳表示,自己于2013年1月10日联系到了国家博物馆的副研究员杨红林先生,杨先生说这张照片是国家博物馆的馆藏品。1月13日,杨先生找到了1924年《国闻周报》第1卷的第7期,封面就是这张照片。而且在随后的第10期还以此照作了张作霖的名片。张阳说,张作霖死于1928年,1924年张作霖正担任东三省巡阅使,已经颇具地位,而《国闻周报》又是当时一份影响力很大的报纸,封面用错人物肖像的可能性极小。加之何海清时任云南镇守使兼建国军第六军军长,在地方也还是有影响的。如果用错,相信二人不可能不出来说明。
1924年《国闻周报》第一卷第七期封面刊载的张作霖照片

沈阳张氏帅府博物馆收藏的《国闻周报》上的张作霖照片的原始照片扫描件,照于1918年
张氏帅府确认这张照片是张作霖照片的另一个依据,是馆藏的《张大元帅哀惋录》中的一张照片(因为哀惋录为张氏后人在张作霖去世当年即1928年编纂,所以照片可靠性很高)。帅府博物馆认定,哀惋录中的这张照片是那张被质疑为“假照片”的照片的姊妹照,两张照片是在同一次照相中所照。理由是,首先,哀惋录中的照片和争议照片上,张作霖的衣饰相同,带帽缨的帽子放在了旁边,人物表情、姿势也相同。其次,在《张大元帅哀惋录》中也注明了,这张照片也是张作霖在做东三省巡阅使时所照。

沈阳张氏帅府博物馆提供的《张大元帅哀惋录》第三编封面
